力荐古代言情女频佳作《失去清白后深情男二来娶我》,傅祁安与云岫的绝美爱恋跃然纸上。作者“帅哥坐车吗”以卓越文笔,精心编织逻辑严密的情节,剧情高潮迭起,让人拍案叫绝,实为不可多得的阅读盛宴,值得细细品味。
他说,自退婚后,他没有一日不再思念我。可我捧着红绸,迷茫地看向他与他身边的冰人,诧异道:“咦,我明明命下人给贵府送过喜帖,难道送漏了?”那公子脸色青白,嘴角的笑意化作尴尬:“烟岚,你要成婚了?”我大方地颔首应下:“是,我要嫁与南方的富商。”对方急了:“可是你明明是被傅祁安所害,他怎愿…?”
是啊。
我作证傅府后宅的确一直为顾云岫敞开,而将我拒之门外。
一墙之隔,他们郎情妾意,而我却在阵阵酸楚中露出苦笑。
原来,顾云岫不仅看上我曾经的未婚夫,就连我如今的夫君也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是我没想到顾云岫却不允许傅祁安与我和离。
她笑着将傅祁安的请求敷衍过去,说了一箩筐中庸的夫妻之道。
临了,顾云岫才透露出自己的目的:“何况,祁安哥哥与姐姐和离后,云岫就再也没有理由来见你了。”
傅祁安闻言如同打了鸡血:“云岫,你果然对我并非没有一丝感情,对不对?”
“我知道我比你的夫君还差远了,可他若是负你,我绝不负你!”
傅祁安对妻妹的肺腑之言令我几欲作呕。
顾云岫亦笑得勉强。
同是女子,我自然看得出来她对傅祁安没有半分旖旎,有的不过是好用的狗,连骨头也不用施舍的利用。
而蒙在鼓里的大约只有他本人。
看来,说与其服傅祁安与我和离,不如让顾云岫放我一马。
我再次趁着夜色,前往傅祁安的后宅,典当了些衣裙首饰,悄悄打点顾云岫的两位陪嫁丫鬟。
自然,前次寄回娘家的银簪与黄金百两都是我从他准备金屋藏娇的金屋里顺出来。
如今,故技重施,我更是信手拈来。
顾云岫庶女出身,如今又嫁入清流世家,她的丫鬟哪见过什么世面。
不出百两,二人竹筒倒豆,将顾云岫的腌臜心思吐得干干净净:
“二小姐顾忌的是大小姐您和离后万一再嫁不成,她的夫君恐怕还对您余情未了,想要纳您进门做妾。”
“而且傅祁安、傅将军没了妻室,家族长辈定会为他说亲,万一将来有了新的将军夫人,对二小姐的情谊淡了,她也不好操控傅将军。”
我不由喟叹顾云岫城府深沉,不亚于行军打仗的谋士。
可是我非要挣脱这个令人作呕的傅府不可。
我又使了两张地契,为顾云岫的丫鬟在京中置办房产,对她们道:“你们且对云岫旁敲侧击,说我要是嫁入豪门,往后可以资助疏通她夫君在朝中的威势。”
“我记得云岫的夫君喜欢前朝的名画,还有一些珍稀古玩,我这里都有。”
“你们先拿去一两件,其他的等我嫁入豪门,一定让新姐夫当作登门礼统统送来。”
我豪横地拿出傅祁安收集在后宅的古董字画让顾云岫的陪嫁带回去炫耀。
顾云岫当年为了得到我的未婚夫不惜设计我的清白,赔上她最得力的裙下之臣。
如今,她自然愿意为了讨好自己的夫君,违背自己的初衷。
不出几日,她果然再次上门探望。
而我佯装缠绵病榻,顾云岫与傅祁安二人自然撇开我,很快又搂在一起:
“祁安哥哥,你还是与我姐姐和离吧。云岫回去后想了又想还是希望你能尽早摆脱不爱之人,自由不羁地追求所爱。”
“云岫虽然不知道祁安哥哥心悦之人是谁,但是云岫希望祁安哥哥幸福!”
顾云岫说得好似有多体贴,傅祁安却感动得搂住顾云岫的手都在颤抖:
“好,待我和离后,我一定会我的心上人知道我的心意。”
我在门外听了一整曲离恨天。
当夜,傅祁安便迫不及待将和离书摔到我的脚边。
7
他气宇轩昂,横眉冷竖:“顾烟岚,你为了一个野男人不知好歹,闹着和离,半点没有云岫体贴柔顺!我当日为了救你而娶你进门,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他才说罢,我的巴掌带着劲风已然打在他的脸上:
“傅祁安,你娶我是为了救我?你是为了害我吧。”
我笑声清脆:“傅府将倾,我用尽所有嫁妆才堪堪支撑你的门楣;你口口声声说敬我爱我,转头却每夜醉倒青楼,奚落我高攀你这清白之躯。”
傅祁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断然没想到临别前夕,我竟是如此泼妇。
他当即哽起脖梗,怒斥:“你胡说,我没去过青楼,何况傅府怎可能落魄到需要动用你的嫁妆?”
“你别忘了当时你可是不知廉耻、未婚苟合的浪包娄,连爹娘都要你投缳自尽,保全名声,是我向你家提亲才留住你的小命!”
可是下一息,他却被我踢翻在地。
在京中娇养的公子哪怕是狐假虎威地戍边归来,也不过是躺在边塞后方地暖帐度日的绣花枕头。
我踩住他的子孙根,笑容温婉却字字泣血:“那你要不要再说说到底是谁算计高门贵女的清白,害得她名声尽毁灭、险些丧命,再以深情款款之姿哄骗她进门,做尽敲骨吸髓、丧尽天良之事?”
傅祁安一怔,连反抗都忘了:“你、你都知道了?”
“怎么会。”我模棱两可的神色让傅祁安毛骨悚然。
可我并不打算骂他两句就放过他。
须臾,我捋好衣裙,温顺而得体:“夫君,你我既已和离,明日我就带着嫁妆一并离开府上。”
傅祁安下意识道:“什么嫁妆?你不是都补贴府上了吗?”
而我却原话奉还,奇道:“夫君,你也说过,傅府怎么会落魄到需要动用我的嫁妆?”
8
翌日,我趁着傅祁安上朝,足足从傅府抬走一百零八抬嫁妆。
他的宝贝后院连海棠花苗都被我连根挖起带回家。
而傅祁安回府时,已是人去楼空。
傅府门前再没有人日夜守候,对着他露出傻笑。
傅祁安随手解开的斗篷,竟无人来接,落在地上。
甚至连屋里也尽是冷茶点心,炭火都只有半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祁安终于忍不住责问。
可是半晌后,才有一位老奴斗胆上前,低声道:“主君,夫人离开后府中发不出月钱,许多丫鬟小厮已经走了。”
“而咱们府上的炭火茶水就剩这么多,店里不给赊,说是没有夫人,怕府上还不上账。”
“荒唐!”傅祁安起初还以为是我从中捣乱、故意设局。
可当他翻遍账簿和库房,才意识到傅府真是揭不开锅了。
往日,我操持偌大傅府的开支,亦是时常入不敷出。
我曾以为是自己不善管家,可其实是傅祁安开支无度,暗中采买布置他金屋藏娇的后宅。
故而,无论我典当多少嫁妆,总是填不上傅府的窟窿。
如今,我离开傅府,账目无人善后,吃穿用度无人打理。
傅祁安掏干自己的私库才勉强稳住傅府的局面,不至于堂堂将军,落得家中无盐无米的境地。
可往日相看两厌的人儿离去之后,傅府竟冷清如雪。
我亲自熨烫朝服、整理被榻而无意间留下的桂梨熏香还残留在傅祁安的鼻尖。
然而,那道被他驱赶至外廊度日的窈窕身影却成为泡影。
午夜梦回,傅祁安下意识呼唤我的名字,可是回应他的唯有飒飒风声。
习惯于我贴身伺候的人不得不亲自起身解渴,却因生疏而险些打碎茶盏。
这是傅祁安第一次想起我。
他踉跄着走到外廊的小榻前,贪婪地躺在我曾经无数次歇息的薄衾竹枕之上。
星点桂香勾起他的回忆,洞房花烛夜是他第一次闻见这阵香风的日子。
可他严词拒绝与我同床共枕,将一袭红衣的貌美新妇赶到门外。
傅祁安孤身一人躺在喜床上,起初只有怨恨与不甘。
可是床榻上温柔甘冽的桂香很快哄着他入睡。
第二日醒来,他才意外发现我整夜都未曾哀求他让我进门,而是乖巧安静地睡在守夜下人使用的小榻上。
他嗤笑我愚蠢,不如顾云岫机灵聪慧。
可是傅祁安的指尖却不经意触碰着我被廊下冷风吹得通红的脸颊。
在许久以前,傅祁安就自欺欺人地否认他的心动。
9
傅祁安第二次想起我时,是府中下人再次找他要钱,维续傅府开支。
他忙于批阅军务,头也不抬:“让夫人安排,不必来扰我。”
说罢,他与老奴四目相对,一时皆是愣住。
半晌后,傅祁安叹息一声,他支起额头:“她…往日都是如何操持这些的?”
“这个,老奴也不太清楚。因为夫人从不让下人插手府中大小事务,皆是亲力亲为。”
“夫人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感念主君的恩情,假手他人怕会怠慢主君。”
傅祁安闭上眼,他难以忽略心中的酸涩与刺痛。
傅府的桂香愈发淡了。
而傅祁安对我的思念却愈发沉重。
可他表面依旧呵斥下人多嘴,不必为我美言:“够了!这些琐事换做是云岫,她也会为我做。”
傅府下人踌躇一番后,忍痛戳穿这个人尽皆知的谎言:“主君,恕老奴斗胆进言,顾家二小姐比起夫人可是差远了。”
那位下人觑着傅祁安的脸色,见他并未如往常那般喝止自己,连忙表明:“您近日忙于军务,还不知顾二小姐上门来过几回吧?”
傅祁安面上一喜:“云岫来过?”
可他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下人便战战兢兢地告诉他,顾云岫前来并不为他。
顾云岫先前得到了傅祁安的许诺,可以随意进出傅府与后宅。
所有,她这几次前来都是为了偷偷拿走傅祁安存放在后宅的古董字画。
而这些字画是我和离前特意留给顾云岫的礼物。
就在我和离当天,顾云岫便迫不及待地向我讨要送给她夫君的珍玩古董。
我一拍脑袋,故作后知后觉:“哎呀,你姐夫早前将东西都送去傅府了。”
“傅祁安听闻是你的东西,已经替你存了起来。”
“那祁安哥哥将东西都存在哪里了呢?”顾云岫急忙问道。
我好似不能理解傅祁安的原话而假意磕巴:“他说是只有你知道的地方,那地方也只有妹妹你才能去!”
顾云岫立马会意。
往后几日,傅祁安独自患得患失,而顾云岫则替我将傅府后宅没搬干净的物件统统搬走。
下人回禀傅祁安时,傅府的后宅已经比狗舔过还干净。
10
傅祁安前去检查时,顾云岫连后院大门的金锁都给卸了。
所有值钱的物件被洗劫一空。
余下的则是傅祁安未曾寄出的情诗与高高挂起,以顾云岫为主角的美人图,无一不是一文不值的废纸。
傅祁安面对家徒四壁的景象,又气又笑。
他苦心隐瞒的垂青倾心被顾云岫撇在原地、视而不见,而他的金银财富则被顾云岫吃干抹净,连句谢谢也没有。
可气过之后,他却抱有一丝侥幸。
万一、万一只是顾云岫身为女子,舍不下脸面来回应他呢?
傅祁安连夜找上顾云岫的夫家。
他允诺顾云岫来去自如,可当傅祁安登门拜访时顾云岫的门房却一口回绝。
“傅将军唐突造访,可我家主君与夫人与您并不熟络吧?况且,他们都不在家,傅将军请回吧。”
门房才说完,院门内就传来顾云岫娇滴滴的笑声。
她唤了一声夫君,又道:“这幅前朝的侍女图可是云岫亲自求来,价值连城的珍品,你可喜欢?”
“今夜,夫君可一定要好好奖励云岫。”
须臾,内里响起男女交欢的动静。
顾云岫一遍遍嘤咛着自己夫君的名字,动情而惹人遐想连篇。
可傅祁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顾云岫所说的前朝的侍女图无疑是他曾经为顾云岫准备的藏品。
而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给自己的夫君献媚,不仅从他这偷走,还三言两语磨灭了顾祁安的心意。
傅祁安好歹也曾是舞刀弄枪的将军。
他怒发冲冠,一脚踢开门房,径直捶打紧闭的大门,大吵大闹:
“顾云岫,你个贱妇骚货!你逼走我的夫人,偷走我的财物,还企图吊着老子!”
“老子让你不得安宁,现在就把你做过的丑事都揭发了!”
内里,正是火热的二人被突然暴起的傅祁安吓得一哆嗦。
顾云岫还没来得及解释和反驳,她的夫君就因为情动时的惊吓过大,下体扭伤而惨叫连连。
可门外,傅祁安还在不依不挠。
他怒火中烧,也不管口中说出的往事是否牵涉己身,一一宣泄:“你有什么脸面嘲弄顾烟岚,说白了你才是那个勾三搭四的浪包娄!”
“如果不是你当初设计让你姐姐失身,你还能嫁给自己曾经的姐夫?”
“你姐姐差点因为你死去,可你呢?”
“享受着她的夫君,却还要来勾引我,屡次对我投怀送抱!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夫啊顾云岫,你真不要脸!”
11
后宫着火,顾云岫吓得花容失色。
何况她的夫君还因为傅祁安的闹事,下体青紫,很快就不省人事。
一时间,顾云岫有再多阴谋诡计、栽赃陷害,也只能变为手足无措的矢口否认。
可风口浪尖,否认就是默认。
半夜三更,围观的民众却越来越多。
何况顾云岫所嫁本就是世代清流,周围尽是达官权贵,她的名声无可回旋地臭了一地。
翌日一早,母亲就一脸愁容地找到在家中待嫁的我,将昨夜的荒唐闹剧告知。
时隔多年,母亲满面泪痕再次搂住我:“我的好女儿,当年你受苦了!”
“傅将军说得和你当年失去清白的详细都对的上,你真是被顾云岫那个贱人所害。”
可我早就冷了心思。
什么受苦?
失去清白比自己的家人双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勒死自己还苦吗?
我不咸不淡地推开母亲,任她自我宽恕。
洗漱一番后,我施施然来到前厅,却发现昨夜大闹京城的正主,傅祁安一早候在此处。
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父亲脸色铁青,想来傅祁安大抵已经告诉他,自己正是当年迷晕我,让我失身的罪魁祸首。
多日不见,傅祁安胡茬邋遢,双眼乌青,唯独见到我才让他恢复些许精神气。
他跪在冷硬的地上,朝我叩首,深邃的眼眶闪动着泪:“烟岚,我错了,我们不要和离。”
“其实,当年的毁了你的清白的罪人就是我,是我听信顾云岫的奸计,是我害了你,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哽咽,身上是今早主动报官自首后京兆尹亲自行刑,打下的三十鞭痕。
那些伤口沁着盐水,深色的血痕早已洇湿一整块地面。
随我而来的母亲看了,吓得拍了拍胸口,一叠声的阿弥陀佛。
深谙男儿膝下有黄金的父亲已是不忍。
可我冷笑一声,打断这浪子回头的场面:“傅祁安,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憎恶与我云雨,却不得不毁了我的清白,好为你的心上人让路。”
“我还知道你巴不得我当初被爹娘勒死,这样一个玷污你为顾云岫守节之躯的女子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无数日夜,你枕着我的名声清誉睡得可好吗?我被天下人唾骂,你则被奉为圣人的日子,风光吗?”
“你如今来找我忏悔,是你真心悔过?还是你发现离开我,自己一事无成,来寻求慰藉?”
傅祁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爹娘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刚才无疑是被傅祁安自残式的请罪所触动。
可请罪早已于事无补。
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了,而他坐享其成多年,只不过一时的自讨苦吃就指望此事翻篇?
绝无可能。
12
顾云岫哭回娘家的第一眼就与跪在门前的傅祁安大眼瞪小眼。
曾经只差一层窗户纸的有情人如今险些在路边动起手。
顾云岫被下人拽进府里,早已卸下多年温柔小意的伪装。
她面容扭曲,声音尖锐:“傅祁安,你害了我夫君,我跟你没完!”
傅祁安跪在原地,不逞多让:“我看都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的报应!你有空狗叫,怎么没空还钱!”
“什么还钱,那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何况就算、就算我拿多了点,可你不也打算送给我的吗!”顾云岫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
看来,她果然没有乖乖听话,只拿走我许诺给她的字画,而是大肆搜罗了其余我并未带走的值钱物件。
她的贪得无厌,我早有领会。
只是这些曾经被傅祁安视为闪光点的品格,轮到自身成为受害者时一切都不再美好。
傅祁安恨不得上前手撕了自己曾经心尖尖上的人儿。
直到他看到我才偃旗息鼓,乖乖跪下,寻求我的原谅。
我并未施舍他一眼,而是照着哭哭啼啼的顾云岫就是一巴掌。
打完她的脸,我还不太过瘾。
眼见家中的大门敞开,我命令下人剥去她的衣裙:
“妹妹,当年这么喜欢看女子受辱、清白被毁的戏折子,如今姐姐也让你演一出,如何?”
顾云岫被我卯足劲打得晕头撞向,待她回过神来身上已是一片清凉。
她的外衫衣裙尽被我褪下,唯余雪白的内衣鞋袜。
可饶是这样也比我当年赤身裸体被迫出现在无数人面前体面得多。
一生看重名利的爹娘躲在门后的阴影,不敢言语。
毕竟顾云岫早已声名狼藉,我若不出手,他们二人恐怕也会如同当年,逼着顾云岫自尽,保住家族清誉。
顾云岫哭得更大声了。
她无助地蜷缩在地,哀求往来的贱民商贾不要窥看她的身姿。
“爹、娘,姐姐疯了,你们救救我啊!”
顾云岫向往日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爹娘求助:“是,我是害得姐姐没了清白,可要是顾家的两个女儿都没了清白,你们二老的脸往哪里搁呀!”
到底是一脉相传的家人,她如何不知道如何拿捏爹娘的关窍。
可是我早就先她一步,封死了顾云岫的所有退路:“好妹妹,你的清白可和他们二老没有任何关系。”
在顾云岫惊恐的目光中,我一字一顿告诉她:“因为你根本不是我们顾家女儿。”
“你本不过是姨娘所生的庶女,可你的姨娘没有生下男丁,族谱就不会留下你和你老子娘的记载。”
13
原本在顾云岫高嫁清流文官那日,她就足以进入族谱,甚至还能记名在我娘名下,成为嫡出的女儿。
可是顾云岫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已然瞧不起自己的娘家。
她竟没有抽空回门,将记名挂族谱的事宜一拖再拖。
直到东窗事发,爹娘捶胸顿足,险些无颜存活于世。
我趁机献上一计,顺势将顾云岫连同她爬床的亲娘一同踢出族谱。
顾云岫从此与我顾家无亲无故。
她犯下滔天大罪,与我顾府无关。
顾云岫得知真相后,对我恨得磨牙:“顾烟岚,你一个没人要的破鞋有什么可得意的!”
“没有爹娘,我还有爱我的夫君,世代清流的夫家!只要能治好他,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一抹泪,傲然离去。
原本她就是为了给夫君求治下体才久违的回娘家搬救兵。
只是救兵没搬来,搬回一肚子气。
顾云岫无视一路上揶揄嘲弄的目光,她换上往日楚楚可怜的面目,正要向家里的夫君哭诉。
可顾云岫很快发现昨夜让傅祁安吃个闭门羹的门房竟敢将她这位大夫人拒之门外。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府上的夫人,凭什么不让我回家!”顾云岫难以置信。
门房却依旧面无表情,甚至将衣衫不整的顾云岫推到大街上:“我们府上可没有什么夫人,只有一位今早被主君休弃的毒妇。”
“怎么可能,夫君怎么会不要我呢,他还等着我为他求医呢!”
顾云岫接受不了接连打击。
她失声尖叫:“夫君,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命根子,你不能人事,除了我没有别的女子会嫁给你了。”
“你不能不要云岫啊!”
顾云岫口无遮拦,竟当街将她夫君的隐疾宣之于口。
满京哗然,顾云岫这对夫妇的名声也算是烂到家了。
14
顾云岫被净身出户当日,她心心念念的夫君亲自提着当年的婚约,再度登门。
那风流倜傥的公子风华正茂,如若不是子孙缘分已绝,可谓是万千春闺的梦里人。
他的眼眉深情而恳切。
他说,自退婚后,他没有一日不再思念我。
可我捧着红绸,迷茫地看向他与他身边的冰人,诧异道:“咦,我明明命下人给贵府送过喜帖,难道送漏了?”
那公子脸色青白,嘴角的笑意化作尴尬:“烟岚,你要成婚了?”
我大方地颔首应下:“是,我要嫁与南方的富商。”
对方急了:“可是你明明是被傅祁安所害,他怎愿…?”
我的眉目冷下来:“怎愿什么?”
“你是想说,他身为健全之人,怎愿娶我这二嫁妇,又怎愿迎失去清白的女子进门?”
“难道全天下男子都像你一样,容不得未婚妻遭人算计陷害,反而第一时间撇清关系,迎娶她的庶妹?”
“还是待到自知残缺,与我这毫无贞洁可言的浪包娄匹配,才愿意低下头颅,与我再议婚事?”
他被说我中,又急又气。
当即摔了婚约,夺门而去。
我撕碎那一纸从未兑现的婚约,拜别高堂,远嫁他方。
可没有人知道世间的确没有我所言的男子,他是我虚构出来的夫君。
我拿着从傅祁安那讨回的嫁妆,远走高飞,纵情山水。
至于傅祁安,他的痴心深情变为笑话。
傅府倾颓,他成为人人喊打的乞丐,死于青楼得来的天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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