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的狗而已。”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让她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宋微时转过身,眼神落在顾沫沫身上,咬牙道,“我要用车。”“不行。”她声音冷漠,全然没了在顾砚辞身边的柔弱感,直勾勾盯着宋微时,“脏狗不配上车。”“你再说一遍!”就算宋微时在少管所和顾砚辞面前装的再乖,骨子里的狠劲依旧存在,她恶狠狠揪住她衣领,“是你做的吧?”
宋微时苦涩笑笑,觉得喉咙胀痛,有些想吐,但又强忍着推开男人的手,“今天没胃口,不想吃。”
“那喝点粥好不好?不然半夜又被疼醒了。”
顾砚辞表情是真的在担忧,任凭她怎么看都不像在演戏。
白粥递到面前,宋微时摇头拒绝,顺势避开他的怀抱,匆匆上楼,“我有些头疼,先去睡了。”
顾砚辞望着她的背影顿了顿,他时常能感觉到宋微时骨子里的不良教养,但没关系,他要的不是这些。
等他推开房间门,就看到宋微时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床边,男人居高临下看着那具身体,目光落在后腰处,看的入迷了伸手抚摸上去感受着那里的温度。
宋微时几乎在他摸上来的瞬间就惊醒了,她忍耐着想要跳起来打人的暴虐冲动,闭着眼睛装睡,在指甲即将深入皮肤时,那只大手离开了。
紧接着身侧的床凹陷进去,熟悉的男香钻入鼻腔,她也被顾砚辞搂在怀里。
“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顾砚辞的叹息让宋微时紧紧握起拳头,她不明白一颗心而已,他大可以将她直接绑上手术台,又或者花高价买,她都会同意的。
何必……骗她呢?
黑暗中她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五官,白天温婉的眼神也变的狠厉起来,她决定先不离开,等在顾砚辞身上赚够了再带上奶奶去国外治病。
毕竟那颗心不是白给的。
“小时。”
顾砚辞呢喃一声,饱含深情。
这声睡梦中的呼唤却让宋微时阴沉的目光清明了几分。
顾沫沫打开房门,就看见顾砚辞在沉睡的人嘴角落下一吻。
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上一软,杯子陡然摔碎在地上,“哥……”
“我们出去说。”见宋微时只是微微蹙眉,顾砚辞才松口气转身将房门带上,跟着顾沫沫来到客厅。
沙发空间足够大,顾沫沫却紧贴着男人身边坐下,眼尾通红,“哥,你为什么亲她?你不要我了吗?你是不是喜欢她了?”她格外注意顾砚辞的神情,就好像在探究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哥哥答应过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她小声嘟囔着,手指紧紧扣住沙发边缘,整个人都在发抖,刚才那一幕带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哥哥说一辈子只疼我一个的。”
顾砚辞心猛地一跳,慌乱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声哄着,“不会的,哥只是为了获取她的信任……”
“真的吗哥?”顾沫沫抬头凝视他,粉唇一张一合,“如果你强行把她带上手术台给我换心,她也没办法吧?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混混而已。”
刚才那副表情,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
如果顾砚辞真的爱上宋微时了,那她呢?她是个自私的人,任何人都不配得到她哥的爱,哪怕只是一点点。
“沫沫,你不相信哥哥吗?”顾砚辞蠕动嘴唇,似乎给出了理由,“换心要自愿才好,我要让她对我爱的死心塌地,心甘情愿为你换心。”
宋微时站在房间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手指微微发抖,许久后才恢复正常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匆匆下楼,扬起讨好的笑朝顾沫沫伸手,“妹妹你好,我是砚辞女朋友。”
她身上只穿了件薄吊带,将身上暧昧的痕迹全部暴露在外,让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胳膊停在半空直到撑不住,都没等到顾沫沫的握手。
对方高傲的表情让她很不舒服,看她就像是看阴沟的老鼠般嫌弃。
“沫沫,要懂礼貌!”顾砚辞蹙眉。
“哥,我手疼,抬不起来。”
顾沫沫撇嘴,因为他稍微严厉的语气就又要哭出来,又在顾砚辞紧张抓起她手腕吹气时得意看向旁边的宋微时。
宋微时垂眸收回手,淡然看了眼对方,转身往后花园走去。
清新的空气让她心情好了很多,走到顾砚辞亲手栽种的郁金香丛里,她忽然看到花丛中央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心猛然一跳,随即冲上前,瞳孔顿时缩小,
“团团!”
是她捡的流浪狗。
宋微时抱起还留有余温的团团,手心濡湿一片,抬起手就看见鲜红的血,“团团!”
她不敢相信,昨晚还在她脚边活蹦乱跳的小狗成了这幅模样,似乎感受到她的气息,团团艰难睁开眼,粉色舌头舔了下她的手背。
“司机!送我去兽医院!”宋微时跌撞着跑向车库。
却被告知今天的车都不能开动,因为顾沫沫要用。
“你看不见嘛!我的团团要死了!”这是她第一次在顾宅发脾气,浑身冒出的杀气让司机这个壮汉后背一凉。
“没人要的狗而已。”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让她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宋微时转过身,眼神落在顾沫沫身上,咬牙道,“我要用车。”
“不行。”她声音冷漠,全然没了在顾砚辞身边的柔弱感,直勾勾盯着宋微时,“脏狗不配上车。”
“你再说一遍!”就算宋微时在少管所和顾砚辞面前装的再乖,骨子里的狠劲依旧存在,她恶狠狠揪住她衣领,“是你做的吧?”
“是,又怎样?”明晃晃的挑衅让宋微时浑身发抖,“我哥哥什么身份,身边自然不能有这些脏东西,狗是这样,人也一样。”顾沫沫轻蔑一笑。
宋微时捏紧了拳头,气的说不出话。
她死死看着面前的露出残忍笑容的人。
“贱、骨、头。”顾沫沫深处手,食指在她肩膀上用力戳了三下。
“呜。”团团原本绕在宋微时手腕上的尾巴缓缓掉落,身体彻底瘫软了下去。
“你再说一遍!”
“贱骨头,狗是,你也是。”
宋微时浑身发着抖,牙齿紧紧咬着舌头忍耐着满腔怒火,发了狠抬腿朝她踹去,一阵风过来挡在顾沫沫身前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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